第 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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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“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？”
容晁快步走到莊念竹面前，眉頭微皺。明明在天天書院吃吃睡睡的，氣色怎麽還這麽差。
“就是沒睡好，”莊念竹解釋。
“哦。”容晁幹巴巴地應了聲，沒話說了，人卻還擋在莊念竹的面前。
莊念竹看了眼面前狹窄的石階，又看了看眼前的人：“容師弟還有事要忙吧？”
“沒有，”容晁不明所以。
你沒有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讓開，莊念竹忍不住腹誹，面上卻不顯：“是嗎？我覺得你應該挺忙的，有時候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。”
“你這是擔心我？”容晁發紅的耳朵隱藏在夜色裏，他語氣平平：“要找一些東西，不過，也不是很忙。”
莊念竹敷衍的點頭只想趕緊回去，她的小橘還沒餵呢，小橘就是她撿的那只貓，一時也沒註意容晁說的什麽。
瞧她這副姿態，容晁臉黑了：“行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莊念竹邁步就走，結果剛走兩步，容晁就從後面趕上來。沒等她說話，往她手裏塞了個紙包，匆匆離開前沒頭沒腦地說了句：“吃剩下的。”
等莊念竹回去打開，是幾塊白中透著粉的精巧點心。這個點心，可比她之前在點心鋪見過，要一兩銀子還多的點心看著還珍貴不少。
“看著不便宜啊。”
小橘湊在腳邊喵喵叫個不停，莊念竹摸摸它的頭，拿出從廚房帶出來的小塊饅頭餵它。瞧它吃得香，莊念竹往嘴裏塞了塊點心。
入口的一瞬間，莊念竹眼神發亮。
口感糯甜，又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花香味，咽下去後嘴裏的香味還久久不散，勾著人去吃第二塊。
這幾塊點心，直到放榜那日莊念竹才吃完。
看著貼出的名單，莊念竹驚得說不出話。
張函和劉遠都中了！而且，張函還是解元，劉遠雖名次靠後，可那也是中了！
“張函，劉遠你們倆人都中了！”田福寶滿臉喜色，沒控制住音量，引來眾人的視線和竊竊私語。
“他就是張函？”
“這人看著面生啊！”
“瞧著不是宏雲書院的人。”
張函被看的臉色通紅，直到旁人問他在哪裏讀書時，他匆匆說了句明淳後，就和莊念竹他們一起擠出了人群。
“明淳不是因為沒有夫子，早就關門了嗎？”
“假的吧，解元都是他們書院的，怎麽可能關門了？”
聽著後面的議論，莊念竹滿意地瞇了瞇眼：“這下可以開始招生了。”
沒走多遠，被一行人攔住了。
為首一人是個年輕的男子，面容端正嘴角總是掛著笑。
瞧見他的那一刻，容晁眼神都帶著殺氣。
“這位就是念竹吧？”年輕男子語氣熟稔，笑著看下莊念竹：“之前就經常聽老師念叨你，如今我也可算是見著了。”
好了，莊念竹知道這人是誰了，隨即臉上掛起假笑：“我爹確實喜歡跟人念叨我，不過你是？”
李達聲面色微僵，他看莊念念竹年紀小，想來不會跟容晁似的說話不知禮數，沒想到開口就碰了個軟釘子。
“我們明淳曾有個吃裏扒外，狼心狗肺的東西。”容晁語氣含諷：“是你嗎？”
“是你嗎？”莊念住樂呵道：“那我可得好好認認了。”
李達聲臉上的笑掛不住了：“你們不必如此冷嘲熱諷，我只不過是做了最有利於我的選擇。今日我也不是要找你們敘舊的。”
說著他看向張函劉遠二人，笑容滿面：“我今日是想邀兩位去宏雲讀書的，你們先別急著拒絕，先聽我講完。”
“只要你們來宏雲，日後不論是進京趕考還是筆墨紙硯，都不取分文。”
“這麽好？”莊念竹插了一嘴。
“確實如此，宏雲主要想為有才能的學子，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。”
李達聲像是忘記了剛剛莊念竹和容晁對他的嘲諷，溫聲給她講解，末了還道：“念竹你若是來了宏雲，也可如此。”
“宏雲的山長給了你多少提成啊？”
李達聲沒聽懂提成的意思，莊念竹又解釋了一遍：“就是好處，抽成。”
“你誤會了，”李達聲嘴角有些抽搐。
畢竟不管有沒有，這好像不是能拿到明面上說的東西吧。
他不想再和莊念竹說話，再次看向張函和劉遠：“宏雲夫子眾多，學識淵博者也是眾多。且不說你們現在還未金榜題名，就算日後金榜題名，那也只是邁入朝堂的第一步。”
“為官之道，需要學的可不只是四書五經。”
李達聲語氣溫和卻又包含著引誘對張函二人說：“明淳陳夫子，當年哪怕被欽點為探花，如今不也落魄至此嗎？”
聽到這話，容晁眼中厲色一閃而過，緊緊盯著他。
“謝謝您的好意，不過我們二人都並無此意。”張函劉遠相視一眼紛紛拒絕。
“唉，你們不必急著回答。你們日後若是改了主意，可隨時來宏雲尋我。”
李達聲說完話，對莊念竹幾人輕輕頷首：“我還有事，就不打擾各位了。”
他走後，張函和劉遠都回家報喜去了。
回去後，莊念竹和鄧煒敲定了書院招生的事。學院只兩位夫子肯定是不夠的，不過之前已有拜訪談好的夫子，這幾日就可過來書院。末了準備問問容晁的意見，卻見他還在冒冷氣兒。
行吧，還在李達聲說的那些話裏沒回過神呢。
“雖說宏雲書院很不地道，但不得不說，他們可以能負責學子入京趕考的費用，實在是個不小的誘惑。去京城的路途遙遠，這一路上吃穿住行所花的費用，確實是不少，有些學子讀書已是窘迫，盤纏更是無處可籌了。”
當莊念竹剛說了這點時，容晁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：“你也想和宏雲一樣不知死活在沒進入朝堂前就拉幫結派？”
莊念竹怔了下。
“怎麽，你覺得這不算？”
容晁勾唇：“欠人情，日後總是要還的。”
是了，之前在現代的時候，學生的貧困補助什麽的，都是國家給的，這確實是不能效仿。
定下學院招生的事後，剛出門就見到田福寶哭喪著臉蹲在地上。
“福寶，你幹啥呢？”莊念竹喊了一聲。
“小山長！”
田福寶像是看到了救星，連忙跑過來：“我爹娘來了！”
“啊？”莊念竹疑惑道：“你爹娘怎麽來了？”
“因為外面都傳，咱們書院僅有的三個學生裏面，兩個都中舉了。”
說起這個田福寶就想哭，他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，非得讓他讀。好了，現在人家都考中了，肯定要罵他。
“外面都在傳？”莊念竹嘴角笑意遏制不住，好啊，這招牌不就亮起來了。
“小山長，您一定要多說說我的好話……”
“沒問題。”
田福寶的爹娘一看到莊念竹就慌忙迎上去：“您就是莊山長吧？福寶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“這倒沒有。”莊念竹一臉溫和：“想必是你們做爹娘往日在家的辛苦教導，福寶聰明又勤快，我們整個書院的人都很喜歡他……”
“勤快？”田福寶的爹神色驚訝。
“聰明？”田福寶的娘不敢置信。
他們二人面面相覷，這說的是他們家福寶嗎？
“是啊。”莊念竹認可地點頭，又把田福寶誇了一遍，直誇得田福寶的爹娘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山長啊，就是我家福寶學習怎麽樣？”
看著面前眼含希翼的田福寶父母，莊念竹卡殼了。她想誇來著，可問題是這真誇不了。因為，田福寶現在都不上課。
“爹，娘。”
田福寶面紅耳赤地喊道，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莊念竹，轉過頭坦白：“我不想讀書了，我太笨了，不是讀書的那塊料……”
“你這孩子，誰說你笨了！”田福寶的娘輕輕拍了他一巴掌：“山長都誇你聰明勒。”
“娘，”田福寶懇切道：“我學習啥樣，您不是早就知道了？我真學不會，您就別讓我學習了。”
他神色認真，不像是說著玩的。
“這……”
田福寶的爹娘臉上，都出現一種不知所措的神色。
莊念竹也了解過，田福寶家裏的情況。
他家裏是開吃食的鋪子的，不過他上頭有個快大他十歲的哥哥。早在還沒有田福寶的時候，吃食鋪子早就定好給老大。後來有了田福寶，他們就想著讓他學個謀生的路子。送他去當過學徒，可田福寶不是吃不了那個苦，就是沒那個天分，後來都不了了之。最終夫妻二人，覺得讓他念書，日後哪怕給人代寫個信，那也是有活計。
“福寶在做飯上很有天分。”莊念竹適時開口：“如果你們同意，我希望可以讓福寶留在明淳做飯。你們放心，書院會付給福寶工錢，不會讓他白白忙活。”
“若是他願意，日後可以一直在明淳。”
對上田福寶爹娘驚喜的目光，莊念竹許諾。要知道想要找到一個做飯好吃的廚師，是很難得的。特別是，田福寶還會創新，愛研究。有時莊念竹只說想吃什麽，說了個大概，他很快就能琢磨出來。做飯這方面，他實在有天賦。
田福寶爹娘聽完這話，忙是同意了。能在書院裏待著，哪怕是個做飯的，那也比在外面要強啊！特別是莊念竹說，若是以後田福寶有了孩子，想要讀書也可直接在學院就讀後，更是對她的感謝達到了頂峰。
一旁的田福寶也是眼淚汪汪，小山長對他實在是太好了，一會兒他就去研究前幾天小山長說的酒釀丸子怎麽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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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？”
容晁快步走到莊念竹面前，眉頭微皺。明明在天天書院吃吃睡睡的，氣色怎麽還這麽差。
“就是沒睡好，”莊念竹解釋。
“哦。”容晁幹巴巴地應了聲，沒話說了，人卻還擋在莊念竹的面前。
莊念竹看了眼面前狹窄的石階，又看了看眼前的人：“容師弟還有事要忙吧？”
“沒有，”容晁不明所以。
你沒有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讓開，莊念竹忍不住腹誹，面上卻不顯：“是嗎？我覺得你應該挺忙的，有時候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。”
“你這是擔心我？”容晁發紅的耳朵隱藏在夜色裏，他語氣平平：“要找一些東西，不過，也不是很忙。”
莊念竹敷衍的點頭只想趕緊回去，她的小橘還沒餵呢，小橘就是她撿的那只貓，一時也沒註意容晁說的什麽。
瞧她這副姿態，容晁臉黑了：“行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莊念竹邁步就走，結果剛走兩步，容晁就從後面趕上來。沒等她說話，往她手裏塞了個紙包，匆匆離開前沒頭沒腦地說了句：“吃剩下的。”
等莊念竹回去打開，是幾塊白中透著粉的精巧點心。這個點心，可比她之前在點心鋪見過，要一兩銀子還多的點心看著還珍貴不少。
“看著不便宜啊。”
小橘湊在腳邊喵喵叫個不停，莊念竹摸摸它的頭，拿出從廚房帶出來的小塊饅頭餵它。瞧它吃得香，莊念竹往嘴裏塞了塊點心。
入口的一瞬間，莊念竹眼神發亮。
口感糯甜，又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花香味，咽下去後嘴裏的香味還久久不散，勾著人去吃第二塊。
這幾塊點心，直到放榜那日莊念竹才吃完。
看著貼出的名單，莊念竹驚得說不出話。
張函和劉遠都中了！而且，張函還是解元，劉遠雖名次靠後，可那也是中了！
“張函，劉遠你們倆人都中了！”田福寶滿臉喜色，沒控制住音量，引來眾人的視線和竊竊私語。
“他就是張函？”
“這人看著面生啊！”
“瞧著不是宏雲書院的人。”
張函被看的臉色通紅，直到旁人問他在哪裏讀書時，他匆匆說了句明淳後，就和莊念竹他們一起擠出了人群。
“明淳不是因為沒有夫子，早就關門了嗎？”
“假的吧，解元都是他們書院的，怎麽可能關門了？”
聽著後面的議論，莊念竹滿意地瞇了瞇眼：“這下可以開始招生了。”
沒走多遠，被一行人攔住了。
為首一人是個年輕的男子，面容端正嘴角總是掛著笑。
瞧見他的那一刻，容晁眼神都帶著殺氣。
“這位就是念竹吧？”年輕男子語氣熟稔，笑著看下莊念竹：“之前就經常聽老師念叨你，如今我也可算是見著了。”
好了，莊念竹知道這人是誰了，隨即臉上掛起假笑：“我爹確實喜歡跟人念叨我，不過你是？”
李達聲面色微僵，他看莊念念竹年紀小，想來不會跟容晁似的說話不知禮數，沒想到開口就碰了個軟釘子。
“我們明淳曾有個吃裏扒外，狼心狗肺的東西。”容晁語氣含諷：“是你嗎？”
“是你嗎？”莊念住樂呵道：“那我可得好好認認了。”
李達聲臉上的笑掛不住了：“你們不必如此冷嘲熱諷，我只不過是做了最有利於我的選擇。今日我也不是要找你們敘舊的。”
說著他看向張函劉遠二人，笑容滿面：“我今日是想邀兩位去宏雲讀書的，你們先別急著拒絕，先聽我講完。”
“只要你們來宏雲，日後不論是進京趕考還是筆墨紙硯，都不取分文。”
“這麽好？”莊念竹插了一嘴。
“確實如此，宏雲主要想為有才能的學子，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。”
李達聲像是忘記了剛剛莊念竹和容晁對他的嘲諷，溫聲給她講解，末了還道：“念竹你若是來了宏雲，也可如此。”
“宏雲的山長給了你多少提成啊？”
李達聲沒聽懂提成的意思，莊念竹又解釋了一遍：“就是好處，抽成。”
“你誤會了，”李達聲嘴角有些抽搐。
畢竟不管有沒有，這好像不是能拿到明面上說的東西吧。
他不想再和莊念竹說話，再次看向張函和劉遠：“宏雲夫子眾多，學識淵博者也是眾多。且不說你們現在還未金榜題名，就算日後金榜題名，那也只是邁入朝堂的第一步。”
“為官之道，需要學的可不只是四書五經。”
李達聲語氣溫和卻又包含著引誘對張函二人說：“明淳陳夫子，當年哪怕被欽點為探花，如今不也落魄至此嗎？”
聽到這話，容晁眼中厲色一閃而過，緊緊盯著他。
“謝謝您的好意，不過我們二人都並無此意。”張函劉遠相視一眼紛紛拒絕。
“唉，你們不必急著回答。你們日後若是改了主意，可隨時來宏雲尋我。”
李達聲說完話，對莊念竹幾人輕輕頷首：“我還有事，就不打擾各位了。”
他走後，張函和劉遠都回家報喜去了。
回去後，莊念竹和鄧煒敲定了書院招生的事。學院只兩位夫子肯定是不夠的，不過之前已有拜訪談好的夫子，這幾日就可過來書院。末了準備問問容晁的意見，卻見他還在冒冷氣兒。
行吧，還在李達聲說的那些話裏沒回過神呢。
“雖說宏雲書院很不地道，但不得不說，他們可以能負責學子入京趕考的費用，實在是個不小的誘惑。去京城的路途遙遠，這一路上吃穿住行所花的費用，確實是不少，有些學子讀書已是窘迫，盤纏更是無處可籌了。”
當莊念竹剛說了這點時，容晁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：“你也想和宏雲一樣不知死活在沒進入朝堂前就拉幫結派？”
莊念竹怔了下。
“怎麽，你覺得這不算？”
容晁勾唇：“欠人情，日後總是要還的。”
是了，之前在現代的時候，學生的貧困補助什麽的，都是國家給的，這確實是不能效仿。
定下學院招生的事後，剛出門就見到田福寶哭喪著臉蹲在地上。
“福寶，你幹啥呢？”莊念竹喊了一聲。
“小山長！”
田福寶像是看到了救星，連忙跑過來：“我爹娘來了！”
“啊？”莊念竹疑惑道：“你爹娘怎麽來了？”
“因為外面都傳，咱們書院僅有的三個學生裏面，兩個都中舉了。”
說起這個田福寶就想哭，他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，非得讓他讀。好了，現在人家都考中了，肯定要罵他。
“外面都在傳？”莊念竹嘴角笑意遏制不住，好啊，這招牌不就亮起來了。
“小山長，您一定要多說說我的好話……”
“沒問題。”
田福寶的爹娘一看到莊念竹就慌忙迎上去：“您就是莊山長吧？福寶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“這倒沒有。”莊念竹一臉溫和：“想必是你們做爹娘往日在家的辛苦教導，福寶聰明又勤快，我們整個書院的人都很喜歡他……”
“勤快？”田福寶的爹神色驚訝。
“聰明？”田福寶的娘不敢置信。
他們二人面面相覷，這說的是他們家福寶嗎？
“是啊。”莊念竹認可地點頭，又把田福寶誇了一遍，直誇得田福寶的爹娘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山長啊，就是我家福寶學習怎麽樣？”
看著面前眼含希翼的田福寶父母，莊念竹卡殼了。她想誇來著，可問題是這真誇不了。因為，田福寶現在都不上課。
“爹，娘。”
田福寶面紅耳赤地喊道，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莊念竹，轉過頭坦白：“我不想讀書了，我太笨了，不是讀書的那塊料……”
“你這孩子，誰說你笨了！”田福寶的娘輕輕拍了他一巴掌：“山長都誇你聰明勒。”
“娘，”田福寶懇切道：“我學習啥樣，您不是早就知道了？我真學不會，您就別讓我學習了。”
他神色認真，不像是說著玩的。
“這……”
田福寶的爹娘臉上，都出現一種不知所措的神色。
莊念竹也了解過，田福寶家裏的情況。
他家裏是開吃食的鋪子的，不過他上頭有個快大他十歲的哥哥。早在還沒有田福寶的時候，吃食鋪子早就定好給老大。後來有了田福寶，他們就想著讓他學個謀生的路子。送他去當過學徒，可田福寶不是吃不了那個苦，就是沒那個天分，後來都不了了之。最終夫妻二人，覺得讓他念書，日後哪怕給人代寫個信，那也是有活計。
“福寶在做飯上很有天分。”莊念竹適時開口：“如果你們同意，我希望可以讓福寶留在明淳做飯。你們放心，書院會付給福寶工錢，不會讓他白白忙活。”
“若是他願意，日後可以一直在明淳。”
對上田福寶爹娘驚喜的目光，莊念竹許諾。要知道想要找到一個做飯好吃的廚師，是很難得的。特別是，田福寶還會創新，愛研究。有時莊念竹只說想吃什麽，說了個大概，他很快就能琢磨出來。做飯這方面，他實在有天賦。
田福寶爹娘聽完這話，忙是同意了。能在書院裏待著，哪怕是個做飯的，那也比在外面要強啊！特別是莊念竹說，若是以後田福寶有了孩子，想要讀書也可直接在學院就讀後，更是對她的感謝達到了頂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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